狙兄:其实DV是不错的东西。上礼拜我用索尼二百五拍片子,一盏点钨灯加一块反光板,出来的画质和色彩连我自个儿都不敢相信。还有就是,我的一个兄弟,用普通的家用DV(不是3CCD)回老家拍记录片,然后在自己的电脑上装了一块很便宜的1394卡,剪了出来,送去“云之南”,竟然入选了:)片子的内容怎样权且不说,但画面清晰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顺便帮兄弟做一下广告——他那部片子叫做《寒鸦》。
你说的很对,不管是DBET,还是DV,都是工具而已。关键在于作者本身“最想要的是什么准备做什么和正在做什么”。但想做到这三点很难。您是按极高的标准来要求年轻人了:)
D什么V,真的开始了么?
2005-04-21 10:34:17 倚天 (广东广州)
2005-04-21 10:50:48 刘兵
倚天兄,谢谢回复!不过我并没有轻视DV的意思,而且对于认为DV只是一种工具的说法我个人虽说不上反对,但至少也是存疑的。当然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最想说的是大家应该去面对和思考这个问题,而不是抱回避和无所谓的态度,只盲目的去做,这个也是我对自己的一种提醒吧。呵呵,可能是我在表达上有误 :)
我也是年轻人呢,呵呵,在DV这方面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感兴趣的朋友咱们大家一起讨论啊
我也是年轻人呢,呵呵,在DV这方面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感兴趣的朋友咱们大家一起讨论啊
2005-04-21 21:32:41 刘兵
69兄,知道你最近忙,所以一直没打电话问你,哪天一定。
lujipian,我觉得还是有人在运用DV方面不是完全出于权宜之计的考虑 ,比如阿巴斯,好赖坞给他上亿的资金他都不去,而是用DV拍了新片。这个我以为DV带给我们的不仅是技术和资金方面的方便,而是还有一种创作上的自由、平民化的精神等等,这是我们能够从戈达尔等人的创作中一直能够感受到的,虽然他们用的不是DV,但DV为我们继承这样的优良传统提供了更多的现实可能性。
lujipian,我觉得还是有人在运用DV方面不是完全出于权宜之计的考虑 ,比如阿巴斯,好赖坞给他上亿的资金他都不去,而是用DV拍了新片。这个我以为DV带给我们的不仅是技术和资金方面的方便,而是还有一种创作上的自由、平民化的精神等等,这是我们能够从戈达尔等人的创作中一直能够感受到的,虽然他们用的不是DV,但DV为我们继承这样的优良传统提供了更多的现实可能性。
2005-04-21 23:27:57 倚天 (广东广州)
今天有一老哥给我看资料,HVD。
如果按HVD标准,DV百分百还原,那质量不敢想象!
实际上,以目前的数字技术而言,DV,尤其是HDV的问世,已经彻底解决了所谓的“质量”疑问。于是问题又回到内容本身——
拍什么?怎么拍?
这是拍胶片的,拍磁带的,以及拍DV的,都必须分分钟面对的问题。
如果按HVD标准,DV百分百还原,那质量不敢想象!
实际上,以目前的数字技术而言,DV,尤其是HDV的问世,已经彻底解决了所谓的“质量”疑问。于是问题又回到内容本身——
拍什么?怎么拍?
这是拍胶片的,拍磁带的,以及拍DV的,都必须分分钟面对的问题。
2005-04-21 23:35:00 倚天 (广东广州)
另:DV有其自身的……优势(请原谅,我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来表述:)比如粗颗粒(质感),比如近距离的夸张的跟踪(现场感?)等等。去年我用DV做了一条广告,效果真的不错。
今天在珠影,听一香港人说——已经准备投资拍手机电影了:)TMD,家伙绝对不是问题:)就看你使的到不到位:)
今天在珠影,听一香港人说——已经准备投资拍手机电影了:)TMD,家伙绝对不是问题:)就看你使的到不到位:)
2005-04-22 00:11:11 cici (纪录片牢房)
赞成倚天的看法,这个问题提得到位,正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当年《生活空间》舵主陈虻就是成天逼问手下:“你到底想说什么?!”没听说过陈虻自己拍过纪录片,但他手下确实出了几位好编导,秘诀就是这句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问题搞不清楚,给你几十万欧元用胶片拍也白搭啊。
当年《生活空间》舵主陈虻就是成天逼问手下:“你到底想说什么?!”没听说过陈虻自己拍过纪录片,但他手下确实出了几位好编导,秘诀就是这句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问题搞不清楚,给你几十万欧元用胶片拍也白搭啊。
2005-04-22 11:52:04 lujipian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看似容易,其实很难,让记录片有个明确的传达点,有的编导直接就排斥这种做法
不管是DV还是胶片都是用来叙事的,我不觉得戈达尔同DV、平民精神有什么联系,就觉得他讲故事的态度和手法好看
不管是DV还是胶片都是用来叙事的,我不觉得戈达尔同DV、平民精神有什么联系,就觉得他讲故事的态度和手法好看
2005-04-22 16:14:48 刘兵
手段从来就都不只是手段,就象内容从来都和形式相关。
如果只能拥有这唯一的途径去发出自己的声音,那DV怎么会只是一种工具,嘴巴只是一种工具而不和本体相关么?除非你拥有更大一只麦克风:)
作为一种手臂或者舌头和眼睛的延长,DV能够让我们随心所欲的去发出自己的声音,哪怕那声音结结巴巴,依然胜于声若洪钟的空洞。更何况正如倚天所说,DV不仅不差,而且还有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
至于说到戈达尔,他同DV有没有联系这都是因人而异的看法,就象我同样可以说他从来就对讲故事不感兴趣,什么是故事?怎么什么都成了故事了呢?
如果只能拥有这唯一的途径去发出自己的声音,那DV怎么会只是一种工具,嘴巴只是一种工具而不和本体相关么?除非你拥有更大一只麦克风:)
作为一种手臂或者舌头和眼睛的延长,DV能够让我们随心所欲的去发出自己的声音,哪怕那声音结结巴巴,依然胜于声若洪钟的空洞。更何况正如倚天所说,DV不仅不差,而且还有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
至于说到戈达尔,他同DV有没有联系这都是因人而异的看法,就象我同样可以说他从来就对讲故事不感兴趣,什么是故事?怎么什么都成了故事了呢?
2005-04-22 17:52:56 lujipian
不是有开始-冲突-结尾的“故事”,把人的事情搬到媒体上就成了“故事“。你说戈达尔关注什么社会问题政治问题人的命运,那又有什么用呢,一个世纪一个世纪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过去了,可戈达尔拍电影的方法是独一无二的,有时候我们不是喜欢某个故事,是喜欢听某个人讲故事,其他人讲都不爱听,不是吗
而在几个月以前不是这样,那个时候我正拿着朋友从亲戚那里骗来的SONY一通拍,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创作欣喜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异想天开里忘乎所以。几乎和大多数人一样,在还没有来得及了解DV究竟为何物的时候我就已经仓促上阵了。一如多年前的那次失身,在忙乱中不能自制的狂喜,然后是若有所失的落寞和惆怅。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却已经早早结束,这难道都是真的么?我的第一次啊,请允许我为此肉麻的缅怀并感慨之。
也是在不久前,我的一个远在浙江的大学同学给我打来电话,久违的嘘寒问暖之后他突然郑重其事的问及我拍记录片的事,原来他是听我一个在北京的同学马某说我已经是第N代导演啦,而那个马同学在我满怀期待的眼神中竟然不能坚持把我拍的片子看完,所以你完全可以想象他们在谈及我这个第N代导演时使用的是怎样一种语气。但接下来浙江那个同学还是让我感动了,他说你给我邮过来吧,我保证能看完。我真的是太感动了,所以连夜就用QQ给他传,结果你当然也可以预料,他也黄鹤一样杳然没有了下文。至于他究竟是否坚持把片子看完了,我还不至于愚蠢到打电话过去问。
出来混不讲道义,我会如此怪罪他们么?当然不会,相反在这整个过程中,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对电影共同的好奇和热爱,哪怕那只是一种凑热闹的犹疑不定和自愉自乐式的自我满足,但谁又能说那是微不足道的呢?在同学千里迢迢打来电话向我索要片子的时候,或者是在他们戏称自己是嘎呐电影节评委每年看到的却大都是烂片而我说那就给我一个“金闹钟”奖的时候,这样的气氛至今回想起来总是让人感到温暖。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DV。是它的简单和神奇,让我的想法和冲动能够得以在现实中轻而易举的复原,而不只是仅仅停留于想象之中。那么从最基本的前提出发,DV对于我而言,首先就是意味着一种可能性——用最低廉的成本和技术指标来锻造自己的影像之梦,一如嗓子之于歌唱,手足之于舞蹈。正所谓“没有人是艺术家,也没有人不是艺术家”,对于那些妄图垄断影像霸权的权力者而言,DV作为一种无权者的游戏,为我们开启了平等对话的可能性空间,尽管其有时还会因力量的悬殊对比而显得捉襟见肘。
另一方面如你所知,这显然还并非全部。阿基米德有一句豪言被我们熟知,“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那么现在给你一台DV,当手中握有这样的一支“自来水笔”的时候,你又可以做些什么呢?和家人游玩时留下美好的回忆,还是在街上偷拍美丽的姑娘亦或和老婆玩AV游戏?自愉自乐的花样很多,而你为什么单单选择了去拍电影,而且还是用DV?是如明太祖所说的那样趁火打劫最后弄假成真的渴望被招安,还是“不疯魔不成活”始终如一把牢底坐穿?
这么一大堆问号的提出肯定会被人耻笑为不自量力和自寻烦恼,因为如此煞费苦心的考虑后事似乎还为时尚早,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更何况以上问题多少有点像问“人为什么要活着”,“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是在你的有生之年始终要面对并且最终依然无解的难题。而问题的关键恰恰还在于,在你还没有想清楚问明白之前生命已经无可挽回的开始了。
再说DV也是一样,如果你和它之间的确有爱情,而不只是短暂的调情,那么对之付出的越多,则单纯的票友心态和自愉自乐的成分必然会被专业精神所取代,随之而来的烦恼也许会抵消你最初的销魂,状如吸毒上瘾和婚后的烦恼。当然这一切不能只从消极意义上来进行理解。因为艺术需要主体性的自觉,而不是一味的盲打误撞。盲目而奋不顾身虽能逞一时之快,但若“无知者无谓”却只能导致自己的创作停留在自发和业余状态。那么还是从最基本的常识出发,自我质疑动机和追问意义的可贵都在于更加自觉的去选择和坚持。
让过程变得更加清晰,“规则之外无艺术”。此“规则”指的并非是那些外在的束缚,而是你内心深处逐渐觉醒并深怀敬畏的“自我的声音”。不管是只把DV作为一种工具,还是执着于一种态度,选择的结果最终可能都亦非重点,关键是你要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准备做什么和正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