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都看完了我捧你场
挺有意思的~~~还是第一片好玩
555555....好冷清没人理睬!继续zt!
2004-11-12 01:05:12 四耳洞 (北京西城)
2004-11-30 20:51:54 di7dai (北京)
自己写的请加原创,抄来的请加转帖。本人不好议论!
谢谢!!!!!!!!!!!!!!!!!
(ZT)可以理解是转帖。但这么有学术的东西最好不要放在这里,请放灌水,因它也就是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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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讲女新闻记者爱恨情愁的电视剧,女主角是个香港美女,脸上带着精心修饰的职业妆,身上是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宽大的开领下总别着的一张入台证。机房宽阔如演播厅,干净的一尘不染。编带摞成小山般高,编机旁立一笔记本电脑,只见她玉指如飞,在编机和笔记本上往来上下,时而蹙眉沉思,时而会意而笑,工作状态投入的让人感动。这电视台,真是天地间绝好的一个去处。
98年那年我大二,在北京台纪录片部混饭吃。98年甚至可以再向前推上个一两年,机构体制改革吹遍神州,电视台就很明显,首先是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第一等叫正式工,就是台里正式的,享受一切劳保待遇,隔三差五发些手纸发桶豆油什么的。第二等叫台聘,第三等叫部聘,第四等叫栏目聘,我是第五等,靠关系赖在那儿混饭的。第五等没有进台证,进不了电视台。好在我混的那个是特别节目组,在北京台后面武警的三产饭店里租了个办公室,我就每天晃晃悠悠的去吃盒饭。千万别小看吃盒饭,吃盒饭是很重要的,电视台的革命工作就是从吃盒饭干起来的。所以我进入栏目主要的事就是吃盒饭,一边努力感受电视台的气氛,一边幻想着真正生活在台里的优雅感。
今天我都觉得北京台的制片人绝对是有魄力、有担当的那种人,这个印象就是98年给我的。那天办公室里没人,只有制片人和一个办公室秘书在阳光下唠嗑,制片人讲的风趣,小秘书听的开心,气氛如此融洽,我们做小的应该有点眼力价是不是?我岁数小没经验还真不知道这会儿该怎么做,就象歌词里那种莫明奇妙的心境: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正在权衡利弊,陷入两难之时,制片人突然发话了,他开口就问我会不会拍。来之前我是受过高人指点的,凡事一定要打肿脸充胖子充行,什么都说没问题。于是我说:“没问题。”接着他又问我会不会开车,我接着说:“没问题。”。然后,我都惊了,他给了我一把车钥匙,让我一个人带上摄像机,出门拍采访。
我左手拎着米勒牌三角架,右手拎着当时模拟机最火的SONY Beta570,左腋窝夹着两个用电线捆在一起的红头灯,右腋窝夹着两个灯架,背上背了一个大书包,里面是416话简,话简线,两捆灯线,两块遮飞,四块巨无霸电池,铁夹子及柔光纸若干。出门,按车号找到一辆白色捷达,我颤颤危危的点着了火。
车,我是97年的本子,但是咱们穷人家的孩子学个本就不容易了那有机会摸过车?我在车上算了一下,连车带机器,不算我的小身子骨,总值大概有四十多万。稍有闪失,那怕是稍有闪失……,最好是玉石俱焚,省得麻烦。
息了十多次火我开出了停车场,又息了十多次火我拐出了杂乱不堪的小街面,上了三环我惊魂略定,好在那会儿没那些高架,我打定主意,以时速每小时四十公里任它后面多么不满,我充耳不闻一直向北,来到中央党校边上一座小院名曰台湾什么战略什么的研究所(名字记不清了)。
98年那会儿接受采访比现在容易点,有个五十来的老哥哥挺亲切的,一点没嫌我小,也没说一定要看个什么工作证吾的。后来我想一定是小秘书在下午茶中抽出百忙时间给他打过电话,人家磨刀不误砍柴工,真是值得我们学习。于是乎,我准备开拍了。
我一边支灯架子,一边同老哥哥聊想法,也就是告他问什么,先给人透个底,让人好好想想怎么回答。另一边,我拼命回想给别人当小工时人家是怎么布光的,然后就照葫芦画瓢,轮廓光夹蓝纸勾蓝边,主光夹柔光纸,我记得那些大拿有个原则老挂在嘴边:“尽量柔。”可我就是布不好,在小黑白监视器里都看的出来,人脸锐得跟刀削过一样,虽然屋里冷气开的足足的,我的汗仍然像下雨一样不停的向地板上滴。老哥哥看我窜上跳下,以为我认真精益求精,可是一个灯动了几十次了也会怀疑这个人的工作能力,我没吃过猪肉但是看过猪跑,于是乎就一嘴不在乎的对他说:“尽量柔,一定要尽量柔。”他听我说的像模像样,就摸不清我的底,也就没好意思再问。
我只能在信任危机和效果之间选择一个平衡点,结束了布光。然后把416让老哥哥拿着,又试了十几次才确定了话简的开关和音量,搬了一把椅子在靠近镜头的视线上,又反复试了试不会令我入画。到了这时,我混身上下都湿透了,我长喘了口气说,“都准备好了啊,开始……,”,然后我按下录制,跑到椅上子坐定,举起话简,开始提问。
结束了之后,我又窜上跳下的收拾东西,当我左手拎着三角架,右手拎着摄像机,左腋窝夹着红头灯,右腋窝夹着灯架,背上大书包准备离开时,那位老哥哥意味深长的表扬了一句:“小伙子,真不容易啊。”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他所谓的不容易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混啊混啊,一直混到毕业,毕业分到科影,科影就是中央台科教节目制作中心,我想这回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吧?正式的,有手纸发,吃盒饭不嘴软,出门不会再单练一个人,最重要的,我想过上白领人的生活。
但是生活,现实的连幻想破灭的心酸都顾不上。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能吃苦,还会努力消化领导意图完成工作任务。这里一定要插一句,人家领导能坐在今天的位子上人家的水平就肯定比你高,你要非认定领导傻领导无能你就是真傻,纯粹的白痴。我在几位领导的英明领导下,以大无畏的精神,多快好省的奔向我们科影的小康目标,就一天没过过什么白领生活。我自己从基层小编导干起当然知道其它编导的感受,所以每逢有出差的编导我都尽量把他们送上火车。这编导是不是努力,看他们的行礼就知道了,田荣去泉州拍哥窑,加上摄像两个人身上背了九件行礼,四只手加上两对肩膀都不够拿,上下火车就要一人盯着机器,一人去叫小红帽帮助。所以我送战友离别时的最后一句话全一样:“一定要吃好、玩好,别忘了把工作做好。”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呢?
电视工作者,最起码我们这类电视工作者绝对不是白领人,把我们拍成白领的那些人是玩故事片的,他们还是不太懂什么是电视工作者。我们这些人更世俗、最圆滑,更理解生存是个什么玩意儿。上也采访过部长省长(当然国务委员、副总理一级的没见过),人五人六的也谈国家天下事,下面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卷起一张大饼,蹲在路涯子上,一样称兄道弟敝开胸怀就为了拍个镜头。也吃过山珍海味住过豪华套间,更钻过十万大山跨过茫茫弋壁,因为拍摄被辐射过、被冻伤过、被人练过,也被爱过、被关怀过、被认同过,电视工作者在一定程度上是社会工作者,所以电视工作者是变色龙,但是绝对不是白领人,这不是谁与谁的意愿问题,而是工作性质决定下来的生活内容。
那部片子叫《新闻女郎》,翻拍了日本玲本保耐美演的电视剧,日本人的更扯蛋,在这一点上,中外皆然。我想这些片子一定影响了不少人,改变了不少人的理想。我的同事金霞就是一个,她说她心目中电视人的生活根本不是工作以后看到的这个样。于是我问她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但是我看的出,那是编导的笑,分明与白领无关。(zt自http://duanmingdi.meansy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