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纪录片交流周散记
到北京著名的国贸,桥下坐938支9,一个多小时后到达通州区的宋庄美术馆。
美术馆起得大气开阔,一楼尽是玻璃墙,二楼的墙面为很北京的朱红;走进去时,发现美术馆内竟没有美术展,这个五一,它专属纪录片。
交流周放映的影片不多,竞赛单元10部,非竞赛单元原定10部,最后放映了9部,多元探索单元4部,因此放映厅只有一个。
放映厅有个侧门,可以推开走出去到二楼的大阳台,朱红的墙壁配上蔚蓝的天空,柳絮不经意就从眼前身边飘过,伸手可以抓一团。
放映厅很牛气,设了手机信号屏蔽,进去的人就只能规规矩矩看电影。
4月30日,开幕式在这里举行。
当日下午举行开幕式,开幕影片为仁雨的《
5月1日放映三场,之后放映数目逐渐呈现加速度,从4部到7部再到更多;从5月4日中午开始,有关部门介入,数部影片推迟、取消放映。
6日下午举行闭幕式。
一些好影片固然让人叹息、感慨或者激昂兴奋,但是影展中反响最激烈的影片恰恰是收到最多臭鸡蛋的《
《
在放映后的观众问答和深夜论坛中潘剑林都受到观众和其他导演的强烈质疑。导演们质疑其拍摄手法是否能够被称为“纪录片”:“导演在片中埋设了很多圈套,如果说纪录片应该是一面镜子的话,《
潘剑林则说,他一直很平静,他知道争议会有很多。
最后两天的部分时间则辅以"外围展"影片放映。外围展“主席”是胡新宇,其"入围"片也都是胡选片,他对此非常谦虚:这个外围展是给入围展捣乱的;因为我们是纪录片,不是纪律片。外围展都是在入围影片放完之后连夜加班加点接着放,由于是到了最后几日,导演和观众都出现审美疲劳和生理疲劳,所以观众寥寥可数。
5月5日晚上,放映有强烈暴力倾向的东北导演王逸人讲述变性人故事的《
然而对于来参展的导演们来讲,他们记忆中最深刻的,除了观看电影的“幸福感”之外,可能就是烤羊肉摊上连续一周通宵把酒、“酒逢知己”、与同好交流的幸福感了。“平时这些制片人都是埋头在自己的圈子里干活,很少有机会坐到一起交流。”所以每天从上午十点开始看片看到晚上十一二点之后,回宾馆这些“野人”还要凑到一间房子里聊天,或者扎堆到宾馆附近的羊肉摊子上去吃羊肉串、聊天——那羊肉摊子的老板在影展结束后想必是非常郁闷——导演们每天晚上只睡三两个小时是常事,第二天还要继续看十点钟开始的放映。
就在5月3日的讨论会上当场摔门而去的张献民,也出现在烧烤摊上与争执过的导演们坐到了一起吃羊肉串。
烧烤摊上的交流仅限于导演圈内,而胡新宇号召举办的两次午夜论坛上,则让普通观众有机会与导演进行近距离的切磋交流。
5月2日晚上第一次论坛,到场的影片已经播映过的导演对影片进行自我陈述,最引人注目的是北影纪录片专业两位毕业生:汪浩、胡刘斌。二人替他们因感冒而未能到场的同学顾亚平介绍了关于顾的作品《
但是在次日晚的第二次论坛上,在山形电影节选片人介绍完山形电影节的“改制”之后,胡新宇首先坐不住了,当场剪指甲,摆出了明显的“反论坛”的态度。主持人朱日坤质询:胡新宇,这个论坛你提议要搞的,我只是执行而已,现在你为什么这个态度。胡新宇站起来说:我们还是少说话,多做事。下午看了这些片子,非常感慨,说得太好了,拍得太滥了。
影展的观众,除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之外,就是来自北京的一些对纪录片感兴趣的人,以及独立制片人以及中央电视台的编导。不同的思维方式和工作背景让他们对于很多影片持有非常新鲜的看法,例如对于苏青的短片《
在闭幕式上,当三位获奖导演和三位评委合影完毕之后,张献民走上讲坛,即兴进行了1分钟的发表:
在现在这种体制和思想环境下,影展的举行有它的艰难,作者们有机会在一起交流,我觉得就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而且我也在开幕式上讲了,我在看一些作品的时候有一种幸福感,我希望在过去的几天当中,有一些朋友,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不管是不是纪录片制作者,我们都分享了这种观看作品的幸福感,而且我也希望作者们对这种交流……每天晚上我们喝酒啊,很多人都很疲惫,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这个活动还是国内的别的活动都还很稚嫩,办得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提意见;以后能不能评奖都希望作者能够踊跃的把作品拿过来跟大家分享。
朱日坤:我觉得非常感谢大家,当然也包括我们通州区的各级政府各个部门,这么辛苦,这么多天一直陪我们看看片,非常感谢……